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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楚“新游記”首秀:從都市到“魚塘”,種花種樹種思想 | 獨家專訪

2022-04-19 05:42:56 來源:人民日報客戶端

作者| 赤木瓶子

前不久,張楚在北京郊區(qū)租下了一塊地,這里原是一片巨大的魚塘,養(yǎng)錦鯉的。張楚準備在這里種種樹——10米高的那種,再種種花,想想事兒,搞一搞創(chuàng)作,把大魚塘的一部分改造成自己的泳池。

距離那個傳奇年代已經有30年之久,53歲的張楚似乎改變了許多。公眾視野下的他,開始出現于綜藝舞臺,顛覆著魔巖三杰時期向外界傳遞的固有印象,他不再像30年前那樣獨自歌唱,他也會站在音樂綜藝的舞臺上與年輕人一起改編搖滾樂、流行樂,也玩起了電子樂。

近日他為真人秀《新游記》改編了自己的經典作品《螞蟻螞蟻》,該歌也作為《新游記》的主題歌曲,同時作為演出嘉賓他參與了節(jié)目錄制。拍攝現場臺下一眾藝人嘉賓自發(fā)成為“氣氛組”,開火車、玩死墻,只有張若昀抬起頭跟著張楚唱出,“螞蟻螞蟻,蝴蝶的翅膀”。有網友在微博視頻下評論,“楚哥真進軍綜藝了?!?/p>

張楚也告訴娛樂獨角獸,他挺想做視頻類節(jié)目的,想邀請一些不太愛上綜藝的音樂人做些區(qū)別于現狀更有意思的訪談和小型演出。

每每談論起張楚,人們關心他的音樂,他的時代,他的想法,他身上的理想主義和現實主義。轉眼已至2022年,在了解魔巖三杰時代的人中,他仍像一個遙不可及的精神偶像,當報紙、打口被網絡綜藝、短視頻、各類社交媒體所替代,對那個陌生時代毫無頭緒的年輕人們,也開始對呈現在公共媒體下的張楚的形象有了更加具體且嶄新的認知——一個并不嚴肅、憨厚可愛、有意思的前輩,甚至賦予了他可愛大叔的新人設,這來自于這個時代民間的聲浪。

新的時代下,呈現在公共媒體中的張楚似乎也沒什么變化。面容清瘦,眼神清澈,詩意的創(chuàng)作,有些松散無序卻富有洞察的表述與思考方式。他從都市中心的房子搬到京郊旁的大院子里,用親近自然遠離喧囂,讓自己始終保持創(chuàng)作的敏銳。

改編“螞蟻”:用鑰匙代替斧頭,

時代需要開啟新的“寶藏”

位于深圳南山區(qū)的蛇口價值工廠彌漫著濃重的復古工業(yè)氣息,高大的筒間被改造成一個個藝術空間,《新游記》的錄制場地便是其中之一。用張楚的形容就是,“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個車間是干什么用的,一人多高的水泥墩子密密麻麻分布著,特別像一個迷宮?!?/p>

某種層面而言,張楚同他的作品一樣親歷著時代的變遷,不斷通過時代新的語言而萃取出新的養(yǎng)分來。2018他發(fā)表了新專輯《一部分》,2020年發(fā)表了電子新專輯《自信心》,2021年,張楚為電影《我的姐姐》重新改編了《姐姐》,他在微博上轉發(fā)分享:這是“符合當下時代的新版本”,他一直在自己的音樂道路上與時俱進著。

而此次為嚴敏導演的真人秀《新游記》選擇的音樂則最終敲定為《螞蟻螞蟻》和《月亮與靈魂》(選自專輯《一部分》)。

在和總導演嚴敏的溝通中,張楚了解到《新游記》體現了在不同的生活中,每一份平凡卻真實的人生力量。因此,選擇了《螞蟻螞蟻》與《月亮與靈魂》這兩首具有內在驅動力、由內審視自己生活和想法的作品。

《螞蟻螞蟻》是綜藝《新游記》的主題曲。1994年,《螞蟻螞蟻》首現于張楚《孤獨的人是可恥的》專輯中,90年代“思想解放”的理想主義色彩滋養(yǎng)著搖滾精神的意氣風發(fā),社會大環(huán)境也“還是有一點點比較原始的狀態(tài)”,社會發(fā)展與人們的心智也不像今日這般具備更多的意識形態(tài)。

蝗蟲有力氣的大腿、蜻蜓鋒芒的眼睛,蝴蝶美麗的翅膀,在那個時代背景下,張楚的《螞蟻螞蟻》用一種天真、童趣、非寫實主義的手法呈現出作為平凡普通的“螞蟻”們的夢想。

而反觀《新游記》的主題:六個身份各異的熱血青年,在各種人文奇觀中完成真實的人間歷險記,最終成為自己平凡生活中的超級英雄。這種帶有神話故事的幻想色彩,又扎根于生活和平凡當中,迸發(fā)出生命能量的歷險故事,如同生活當中的每一個平凡的人間故事:平凡的人們都因為生活在奔忙,在不同的時區(qū)努力著、夢想著。

張楚為節(jié)目改編了《螞蟻螞蟻》的幾句歌詞。原版歌詞里寫道,“我沒有彩虹也沒有牛和犁,只有一把斧頭攥在我手里”?!案^”在新版中被替換成了“鑰匙”。張楚坦言,因為覺得“斧頭太被動了”。

而在“看一看我的理想還埋在土里”之后,張楚增添了一句“想一想,更遠處,不要有距離”,他認為,這“表達著自己對未來的希冀,不想僅僅停留在此刻”。

“那個時候我在歌詞里寫一把斧頭攥在我手里,顯現出它的樸素的生命力,而這個時代,我想更多的人需要有一把鑰匙,去打開一些新的內心的寶藏。”

“植物學家”張楚:

承包一片魚塘,種樹種花種思考

數年前從北京城區(qū)的中心搬出來后,張楚一直輾轉居住在北京的郊區(qū),像一位樂得將自己投身于自然中的“植物學家”。

(圖片來自張楚微博)

在2016年陸續(xù)接受媒體訪問時,張楚便曾表示,“自然里的信息與人類的工業(yè)文明信息完全不同,多接觸這些信息,會對自己的文明和自我生活重新梳理”。而在紀錄片《十三邀》里,當張楚抱著一盆植物匆匆從鏡頭前走過時,因為過于“隨意”,攝像只拍到了他的背影。

在去年開播的一檔樂隊綜藝節(jié)目中,張楚為2022年的自己制定計劃,要“花大段的時間去一個農村把新唱片的內容做出來”,他在卡片上寫到:“親愛的楚,明年要做一張錄音唱片,每個時間段都有一個不同的需要和不同的空間,這樣才能讓自己更加的喜悅和安定,這樣就不用造出太多復雜的事物,祝一切順利,愉快。”

幾個月后,張楚已經在京郊找到了他新的居所——一個可以隨心改造的大院子。門口要種上特別多、特別高的樹,特別多的花。自然環(huán)境中,他可以不用一直坐在屋里思考問題。

在郊外張楚覺得生活上更加“便利”了。

現在這里“更像是一個大花園”了。早期住在郊區(qū)時,農村的“煤改電”還沒有做好,污染嚴重,天冷需要自己燒鍋爐,現在“煤改電”已經完善了,不需要那么痛苦了,我就還是決定搬回到那種環(huán)境里頭去。我回到那個環(huán)境里,才能用一種非常清晰的方式把那些敏感的東西去呈現出來。

張楚喜歡去“勞動一下,再思考一下”,他認為種種樹看看花做點小體力活式的思考,才能把自己在音樂上的一些東西梳理的更好,“因為自然環(huán)境對我來說,是不斷給予你的,它給你很多符合你生命條件的能量,讓你內心平衡,更加充沛有活力?!?/strong>

但是城市的資訊就是感覺讓你需要符合現實的某一個規(guī)則,而這個規(guī)則有可能并不是發(fā)自個人內心的,甚至是干擾個人內心的。張楚覺得,去那種田園一點的地方,能更清楚地聽到自己內心的聲音。

當下,張楚對自己的狀態(tài)“還挺期待的”,期待自己能夠以相對來說生理上很健康的狀態(tài)——無論是體能或者思維,來做出自己想要的那種、非常有質感的音樂。

在“思考”路上:

創(chuàng)作一些新的描寫與投射

在1997年發(fā)布專輯《造飛機的工廠》后,并不愿重復自己的張楚也踏上了他的旅程,從家鄉(xiāng)西安、青島、尼泊爾、印度、斯里蘭卡,挪威,意大利……多年來他輾轉游歷了許多國家和城市,不被社會束縛。

2004年張楚重返北京后,公眾眼中的他斷續(xù)在“隱居”與“復出”間游走,談及張楚,越來越多的人會問上一句,“張楚去哪兒了?”。直到2016年,張楚用一場名為“微小相見”的全國巡回演唱會徹底回歸公眾視野。

對于數字音樂時代的迅猛傳播力,張楚感受深刻。某天他在某音樂平臺聽到一首特別喜歡的歌,是一個在上海的新疆小女孩翻唱的一首老歌,他轉發(fā)在自己的的微博里,現在轉發(fā)量快接近200萬了。這是一個完全不同的新的傳播時代,一個可以幫助任何人去做線上傳播的一個時代,張楚覺得挺欣慰的。

上綜藝節(jié)目也讓張楚被更多年輕人看到。去年錄制的那檔樂隊綜藝,是張楚的首檔常駐綜藝,包括節(jié)目嘉賓在內的許多人對張楚在公眾視野里的“復出”難以置信,主持人半開玩笑道“歡迎楚哥從搖滾圈跨到娛樂圈?!彼诰C藝節(jié)目里與年輕人交流,越來越多的年輕人與張楚初次或再次相遇。

張楚對年輕音樂人的“新語言”無疑是好奇的。去杭州工作的時候,張楚會去livehouse放松一下,“跟他們玩一玩,問問年輕人干什么”,去成都也是,會去努力觀察年輕人會用什么新的語言方式來描寫自己。對于新技術表達,張楚也非常愿意去加入和實踐,今年他2月份還首發(fā)了他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個音樂NFT《山羊》,并取得了38秒秒空的成績。

張楚階段性的結論是,做藝術這個東西可能跟做科學一樣,“除了自己敏感,也要去深入去打磨自己的作品,然后就會形成一種非常有個性的語言?!?/strong>比如那個叫蘇運瑩的女孩寫的《野子》那首歌,張楚希望能夠聽到更多這樣個性的語言。

談及搖滾明星話題。在張楚的年代里,公眾認知中的搖滾明星是像U2、Def Leppard以及一些特別好聽的重金屬樂隊一樣的。那個年代的搖滾明星全部是創(chuàng)造力超群的,他們的寫作語言、器樂語言、音樂語言有特別獨到的表達方式?!拔覀兡菚r候是那么看問題的,可能后來的人們,普遍認為搖滾明星就是在舞臺上有一種表現力的人?!?/p>

對于音樂創(chuàng)作,張楚認為,進行多元化嘗試后,還是要看最后能不能形成一種新的“質變”。就像國外很多音樂人,比如年輕時候做The Police樂隊的斯汀,中年以后做很多爵士樂。比如國外做電子音樂的音樂人,進行到一定階段,會從復雜到極簡,都是從一個區(qū)間抵達到另外一個區(qū)間。

張楚更喜歡那種“質變”的感覺,就像U2樂隊以前是一個傳統(tǒng)搖滾樂隊,他們做到Zooropa那一張專輯的時候,是電子搖滾的風格,并且他們做的比很多很多電子音樂家還要有意思。

疫情期間,張楚的生活和大部分人一樣,偶爾郁悶,每天想想事,張楚最近在思考的問題是:怎么能做一張器樂語言和演唱語言更有個性的唱片?

“我還是屬于那種創(chuàng)作型的歌手,我更喜歡創(chuàng)作一些新的內心的描寫和投射,我覺得不做這個吧,渾身就不舒服,所以我更愿意創(chuàng)作完成后再去完善一下。其實我很大的精力都是想這些事?!?/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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